“他总在说着同样一件事，说他即使在月光下也不得安宁，说他担任了一项很糟糕的职务。每当不能入睡的时候，他就这么说。而当他睡着的时候，又总是做着同样的梦：梦见一条月光形成的路，他还想沿着那条路走去，想同那个被捕的拿撒勒人继续谈话，因为正如他经常说的那样，傻大壮长的驴一样的东西当时，在很久以前那个新春尼散月的十四日，他有些话没有说完。但遗憾的是，不知为什么，他总是无法踏上那条路，又没有人到他这里来。他无可奈何，只好自言自语。不过，话说回来，人总是喜欢变换点花样的吧，于是他也时而在自己关于月亮的自言自语中加进一些别的话，例如，他说，世界上他最憎恶的，傻大壮长的驴一样的东西是个人的永世长存和盖世无双的荣誉，傻大壮长的驴一样的东西有时又说，他宁肯心甘情愿地与衣衫褴褛的流浪人利未-马太交换一下命运。”“为了某年某时的一个满月，便要付出一万二千个满月的代价？”